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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韓昌柏啊韓昌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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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韓昌柏啊韓昌柏

◎9.19更新(二合一)◎

朋友?

虞漁並不知道蘇疊這個口中的朋友是誰。

既然是幫忙, 也總得從中撈點好處。

蘇疊幫虞漁推開蘇茂成辦公室的門,虞漁走了進去,朝裏一看,虞漁看到一個男人背對著窗戶站著, 明顯不是蘇茂成, 因為蘇茂成坐在他自己的辦公桌後面。

聽到門口的動靜, 那男人轉過身朝門口看來。

虞漁朝那人看了一眼,視線相對,看清楚那男人臉的瞬間,虞漁楞了一下。

然後便是片刻的恍惚。

緊跟著, 虞漁差點要笑出聲來。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她還沒去找他,他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周子雯的心上人、她曾經暗戀的對象、將她間接推入無盡的黑暗和恐懼中的韓昌柏。

其實說他將她推進了無盡的深淵中這種說法對韓昌柏來說不太公平, 畢竟韓昌柏也只不過是當時在營救她和周子雯時權衡了一下利弊,最終選擇了體態更加輕盈, 更加楚楚可憐,看上去也更值得他營救的周子雯而已。

但是虞漁才不管什麽公平,因為她就是個自私的人, 她為什麽要大公無私的在被人忽視了之後還能以“他只是沒選擇你而已,時間不夠了,他不是不想來救你”為借口說服自己應該原諒韓昌柏?她就不。

她非得要韓昌柏和周子雯都嘗嘗苦頭才行。

虞漁將視線在韓昌柏臉上轉了一圈。

韓昌柏無疑長得很好看。

二十三四歲的年紀,從部隊後出來後, 他便接手了家族的生意, 並且在海市開拓了新的市場, 之前在部隊的時候, 韓昌柏留的是寸頭, 可是寸頭也掩飾不了韓昌柏的顏值,現在他把頭發留長了,比一般男性的頭發要更長一些,那張好看的臉卻並沒有因為這一頭略長的頭發而顯得娘氣,反而讓他看上去有種少年的氣質,眉眼烏黑,挺鼻薄唇。明明是二十四歲的人了,若讓蘇疊站在他面前和他做個對比,只顯得蘇疊的帥有種過度裝飾的感覺,原本的時尚穿搭在穿著一身灰色風衣的韓昌柏面前看上去很是小家子氣。

虞漁從小到大暗戀過很多人,但是在這些人之中,最讓虞漁記憶深刻的無疑是韓昌柏。

韓昌柏十八歲的時候,虞漁還只有十三歲。

很小的時候,虞漁就聽到家裏人說起過韓昌柏,說在他們那一片區,有一個姓韓的孩子長得特別好看,她媽媽見過韓昌柏,說起韓昌柏的時候,聽邊上的人說,那都是用比女孩還好看來形容的,聽說學校裏也有男生對他表白過。

虞漁那時候還是小孩,天天上學放學的,和韓昌柏所在的高中又不是一個方向,所以老是聽人說起韓昌柏,卻沒有見到過他。

終於有一次過春節的時候,那是一個傍晚,外面下著雪,虞漁拉著江女士出門去小區商店買仙女棒。

在商店裏翻翻找找的時候,虞漁聽到前臺傳來一個清冷的少年的聲音:“老板,給我來一包煙還有一盒撲克。”

虞漁下意識透過商店貨架的縫隙朝那前臺看去。

只看到一個身材高高瘦瘦的男孩子在前臺,側對著他,也是像現在這樣留著一頭漆黑的半長發,明明是下著雪的冬天,他沒打傘,還只穿著一件灰色的衛衣,肩頭落了點雪,整個人因此帶上了點冬日的冷氣,就算隔著一段距離,虞漁也註意到那男孩脖子很長,又特別白,光是一個側影,便讓虞漁看得出了神。

正在幫虞漁找仙女棒的江女士看到自家女兒盯著前臺發呆,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便是一楞,虞漁沒見過韓昌柏,但是江女士是見過的,於是正好過年,她便領著虞漁過去和韓昌柏打了招呼,也算是讓虞漁認識一下這個優秀的大哥哥。

“小韓,過來買東西啊?”

江女士領著虞漁過去,聽到聲音,韓昌柏側頭看過來。

虞漁才看到了韓昌柏的臉,那真是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目光的一張臉,比虞漁到現在為止見過的所有男生都好看,當時虞漁也沒見過什麽世面,登時腦海裏冒出四個字“風華絕代”,那時候她愛看一些少女漫和瑪麗蘇小說,能想到的最高評價就是這個了,這男生就連唇色都是淺淺淡淡的,但是偏生少年氣十足,透著清俊和教養。

那時韓昌柏手裏握著撲克和煙,朝江女士說了聲:“江阿姨新年快樂。”

隨即他目光又看向矮矮的虞漁,他問:“這是您女兒麽?”

“是,這是我女兒,叫虞漁,來虞漁,跟小韓哥哥說新年快樂。”

“小韓哥哥,新年快樂。”虞漁紅透了一張臉,躲在江女士背後,探出半個腦袋。

韓昌柏毫不吝嗇朝她露出了一個笑容,彎腰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就是大哥哥的那種打招呼,

“新年快樂,小魚妹妹。”

簡單地打完招呼之後,韓昌柏捏著那兩盒方塊裝的東西,朝江女士和虞漁說了聲“大人還在家等他帶東西回去,再見”,便推開了商店的門,消失在了門外的風雪中。

從那時候開始,虞漁的心裏便多了韓昌柏的身影。

每次逢年過節,虞漁便總是向江女士打探韓昌柏的消息,一聽說他回來了,便總是在放假的時候在樓下轉呀轉,想著能和韓昌柏巧遇。

可是很少有這樣的機會,因為韓昌柏去京市上學之後,基本上只有過年才回來幾天,而且又要和家人去各路親戚家拜年,所以在小區裏很少能再看到他。

後來韓昌柏去了部隊,回來的時候虞漁曾遠遠見過他一次。

他還是那樣好看的五官,只是被曬黑了一些,多了些剛毅,但是身姿挺拔,在少年氣當中又透著一股男人的擔當感,對於當時虞漁來說,簡直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若說陳芝方和張乾歲是普通的長得好看的有錢人家的子弟,那麽韓昌柏就是根正苗紅的大院子弟。

他的爺爺曾經也是部隊裏的大人物,只是慢慢地轉為經商。

所以韓昌柏身上帶著一股真正的教養,這和陳芝方還有張乾歲等人完全區分開來。

若說陳芝方背後的陳氏已經算是江城的龐然大物了,但是和韓昌柏身後的韓家比起來卻什麽也不算,韓家涉及的領域很廣也很覆雜,背後牽扯的實力數不勝數,不光是在江城,在整個蘇省,乃至於海市京市都有其勢力範圍。只是他們的起源地在江城,所以家中的一些長輩後來也都回到江城居住。

看著韓昌柏的臉,虞漁仿佛又想起了早些年她那些酸澀而泛苦的少女時期的相思。

比起其他所有人,韓昌柏都更像是虞漁單方面的初戀。

然而對於虞漁而言,韓昌柏在記憶中又是那樣可望而不可及。

而十六歲時那次事故則完全擊碎了虞漁對於韓昌柏的一切美好幻想。

虞漁低頭看了看,好巧,她今天穿的也是灰色的風衣。

和韓昌柏一樣。

虞漁走進去,看了一眼蘇茂成,朝蘇茂成露出了笑容,繼而問蘇茂成:“蘇總,聽說你的朋友找我幫忙。”

蘇疊走到蘇茂成對面,也看到了韓昌柏。

對於韓昌柏這個人,蘇疊並不很熟。

韓昌柏和蘇茂成同齡,所以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從小學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學,因而關系好。

他也是現在才知道,蘇茂成所說的這個朋友就是韓昌柏。

“昌柏哥!”蘇疊朝韓昌柏打了招呼,便把身邊的虞漁介紹了一下。

“這是我朋友虞漁,我哥說你要請她幫忙是麽?要不你們先聊,我出去一會兒,有什麽事再叫我。”

對韓昌柏,蘇疊打心底還是有些畏懼的。

韓昌柏點點頭,說:“好。”

等蘇疊從外面關上辦公室的門,辦公室裏面就只有韓昌柏、蘇茂成、虞漁三個人了。

韓昌柏看向虞漁,明明現在沒有下雪,虞漁業還是有種錯覺,韓昌柏的眉眼好像也還是泛著那天雪夜裏一般的冷氣。

幾人圍著茶幾,一人坐了一張沙發。

“你便是虞漁麽?你好,我叫韓昌柏,我想請你幫個忙。”他聲音很好聽。

韓昌柏隔著茶幾朝虞漁伸出一只手,虞漁也伸手過去,虞漁雖然卸了妝,但是指甲沒有卸,大紅色的指甲油塗在她的指尖,看起來宛若夏日裏眼裏的芍藥花瓣,韓昌柏和蘇茂成都註意到了。

手心裏的溫軟一觸即逝。

蘇茂成插話說:“前天陸成則給我打電話,說你古琴談得很好,正好我這位朋友的爺爺要九十大壽了,喜歡聽古琴,想讓你幫個忙,哄他爺爺開心。”虞漁有些詫異地看了韓昌柏一眼,問:“我還在想,蘇總有什麽事找我呢,原來是這件事。”

女孩唇角微微上翹,那雙漂亮的眼睛盯著韓昌柏看。

韓昌柏早就發現了,這女孩漂亮得有些蠻橫,他不動聲色地打量她,眼神沒有邪念,給人一如既往的教養感。

“不過這天底下有那麽多談古琴彈得厲害的老師,怎麽找上我了。”

“我不是不願意幫忙,只是怕您朋友的爺爺不喜歡我的風格。”

虞漁轉頭盯著蘇茂成看。

“不過也是應該的,畢竟蘇總給了我蘇醉這個角色。”

“不過是多跑兩趟。”

虞漁的聲音比她自己想象的更加平緩、柔軟。

聽在蘇茂成耳朵裏,卻就不是那麽一回事了。

蘇茂成仔細端詳虞漁,就和陸成則第一次在劇組看到虞漁的感覺一樣,他想起第一次見到虞漁的場景,那時候虞漁不願意演配角的時候,身上可是直接流露出了那種直白的抱怨,但是這次虞漁卻好像隱約變了個人似的。

她雖然表面上說的是“可以幫忙”,但話裏話外隱含的意思都是:找我幫忙連點好處都沒有,你蘇茂成對人就這麽寒磣麽?

被虞漁那雙霧蒙蒙的眼睛看著,蘇茂成心底劃過一股陌生的異樣。

蘇茂成不生氣反笑:“你放心,不會讓你白跑一趟。”

“你把我蘇茂成當什麽人了。”

其實蘇茂成本身就沒打算給虞漁什麽好處,按照上次虞漁在他這裏“撒潑”的樣子,他對虞漁的印象也就是個花瓶,就算虞漁會彈古琴,還像陸成則說的彈得特別好,那在陸成則眼裏也不過是一個會彈琴的花瓶罷了。

可是今天的虞漁不過說了兩句好聽的話,便讓蘇茂成下意識改變了自己的態度。

至於上次,蘇茂成也不過是因為蘇疊的面子上才朝虞漁讓了步,但這次他心裏清楚,他這次讓步就全然是因為虞漁的微表情和話術了。

虞漁確實哪裏不同了。

而且隱約擺脫了原本的小家子氣,不過說了幾句話,便讓蘇茂成意識到她可不是隨他擺布的戲子。

“謝謝蘇總。”

虞漁得到了許諾之後,又回應得很坦然。

看起來半點沒有諂媚的巧思。

等蘇茂成說完,韓昌柏才開口問虞漁:“不知道虞小姐什麽時候有空,我想讓您到我家試一試古琴,正好我爺爺也在家。”

虞漁說:“今天我的戲已經拍完了,下午就可以。”

韓昌柏思索了一下,說:“好,但我得先打電話問一下我爺爺。”

虞漁:“好呀,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讓我朋友送我回家了,如果你和家人商量好了,就來接我過去吧。”

虞漁的話讓韓昌柏多看了她兩眼。

她的確是很自然地說出了“接我過去”幾個字。而不是說發個地址給她讓她自己過來。

蘇茂成也挑了挑眉。

看,虞漁雖然表現得和之前風格有較大的差別。但是骨子裏的驕矜,總是從這些小小的地方透出來,讓人感覺那樣明顯。

韓昌柏看了虞漁一會兒,便說:“好。”

然後很自然地和虞漁加了微信,又交換了電話聯系方式。

虞漁離開的時候,很自然地朝二人擺了擺手,看起來毫無怯場的痕跡,但是一出蘇茂成的辦公室,她臉上的笑意便冷卻了下來。虞漁心想:要裝成不認識的樣子可真累。不過沒辦法,誰讓蘇茂成也在場啊。

虞漁給蘇疊打了個電話,蘇疊便上來接她,又把她送到家門口才完事。

聽到虞漁說是給韓昌柏爺爺談古琴的事,蘇疊便也沒多想,只是囑咐了兩句:韓家家規比較嚴,如果和韓昌柏相處碰到什麽麻煩,就直接來打電話給他就好。

提起韓昌柏名字的時候,蘇疊特意觀察了一下虞漁的神情變化,發現虞漁臉色和之前沒有任何區別,他到底放下心來,雖然蘇疊一向對自己的魅力很自信,但是像韓昌柏那種層次的,別說是他,他哥也比不上,所以他擔心的理所應當。

好在虞漁對韓昌柏似乎並不感興趣。

*

在虞漁離開辦公室後,蘇茂成調侃地看了韓昌柏一眼,說:“很少碰到女孩沒多打量你的。”

韓昌柏想起那女孩和蘇茂成“討價還價”的態度,也說:“我也很少看你吃啞巴虧。”

“你去接她?”

蘇茂成好像沒有見過韓昌柏的副駕駛上坐過女人,除了他媽。

韓昌柏說:“嗯,她都那麽說了。”

“那也行。”

過了一會兒,韓昌柏起身,說:“那我先走了,我回頭和她聯系。”

“好,有什麽問題打電話給我。”

把韓昌柏送走了,蘇茂成又坐回了自己的舒適皮質辦公椅裏。

想起虞漁的態度,蘇茂成哼笑了兩聲,不知道在想什麽。

*

韓昌柏和自家爺爺說了一大堆,聽到韓昌柏要請個年輕女孩來給他彈古琴,韓老爺子差點用拐杖指著韓昌柏的鼻子問:“你是不是沒事幹”。

不過好說歹說,韓昌柏還是和老爺子說好了。

因為韓昌柏也不是只請了虞漁一個,還請了好多個據說“琴藝高超”的古琴行家。

今天下午一齊試試。

但是這些行家裏面,只有虞漁是韓昌柏親自去接的。

看到虞漁發過來的定位裏頭的地址,韓昌柏以為自己看錯了。

等他開車到虞漁定位的宅子的門口,看到站在路邊的虞漁的時候,他才下車給虞漁開門。

他下車看了一眼虞漁別墅門口的門牌號,然後問虞漁:“你住在這麽?”

虞漁點了點頭:“嗯。”

虞漁身上還是穿著上午的那件灰色的風衣,而韓昌柏也穿著風衣。

她擡頭打量著韓昌柏被略長的劉海遮蓋住的半邊眉眼,又將視線轉移到他長長的又特別白的脖子上,他說話的時候喉結微動,又和她記憶裏的韓昌柏重合起來。

但是一瞬間,虞漁便又想到抱起周子雯背對著她沖向外頭的他的背影。

韓昌柏說:“我們住在一個小區,我開車過來不到五分鐘。”

“不過你小時候住在這裏麽?我對你好像沒有印象。”韓昌柏眼神中露出幾分疑惑。

虞漁說:“是麽?”

“可能我們碰過面,你不記得我了也說不定。”

她仰頭露出了一個笑容,笑容有些莫名,那霧蒙蒙的眼睛裏倒映出韓昌柏的影子,讓韓昌柏一時間楞了一下,回過神來他仔細搜尋了一下記憶,說:“應該沒有碰面過。”

“對了,你坐副駕駛還是坐後面?”

虞漁:“副駕駛吧。”

虞漁上了車之後,就顯得很安靜。

韓昌柏偶爾會看虞漁一眼,兩人相顧無言。

虞漁低頭盯著手機,在回消息。

給她發消息的人太多了,因為上午被拍到的那張和許沈昇貼的很近的照片被發到微博上去之後,立馬反響爆炸了。許沈昇緊急公關,虞漁這邊倒是沒有動靜。

許沈昇說:【不知道是誰拍的,我一定調查出來,你先別急】

虞漁:【不急,等他們看到片子之後不就知道我們在對戲了】

許沈昇:【我來處理】

虞漁:【好,我就不看微博了】

至於其他人比如蘇疊、陸成則、陳思思來問,虞漁都只是說在對戲。

而陳穿來問,虞漁壓根就沒回。

回完消息,韓昌柏的車子剛好停到韓家門口。

韓家雖然和虞漁家在一個小區,但是他們家在更加裏面,地價是這片小區最貴的,占地面積是最大的,當然環境也是最好的。

韓昌柏提醒虞漁說:“到了。”

看虞漁剛剛按熄手機屏幕,便又隨意問了一句:“工作很忙?”

虞漁搖了搖頭,說:“出了點事兒。”

不過韓昌柏正要解安全帶的扣的時候,虞漁忽然側頭看韓昌柏,她問韓昌柏:“你真的對我沒有印象了嗎?”

韓昌柏剛剛就在想,虞漁的名字有點耳熟,但是他可以確定的是,他肯定沒有見過虞漁,也沒有和虞漁有過什麽接觸,因為虞漁的長相很出眾,單憑這麽一雙眼睛,見過的人便不可能忘記,可是韓昌柏卻一點印象也沒有。

韓昌柏搖了搖頭,隨即想起什麽似的,問虞漁:“你爸爸或者媽媽的名字方便說麽?”

虞漁想了想,報出了江女士的全名。

韓昌柏居然記得,有些詫異:“你是江阿姨的女兒?”

韓昌柏仔細打量了虞漁一會兒,他好像記得江阿姨有個女兒,但是並不記得她的女兒長虞漁這樣。

“是啊。”虞漁的聲音很輕,兩個字如同沾到毛茸茸草地的細小雨珠,柔軟的同時還透著一股莫名的委屈。

韓昌柏眼神微頓,目光停留在虞漁臉上。

虞漁既然是演員,那眼裏的霧氣說來便來。她盯著韓昌柏看了一會兒,繼而眼眶紅了紅,那蓄滿水汽的眼睛在有些昏暗的車內,是真的像兩個裹著露珠的黑色寶石。眼淚似掉非掉,恰到好處。

這時候的虞漁和上午在蘇茂成辦公室的虞漁全然是兩個人,她褪去了身上的淡漠似的,盯著韓昌柏的眼神中深處幾分覆雜的情意來。

其實情意是假的,但是覆雜是真的。

這種空間內,只要生出一點情愫,都會無限延綿。

“我以前買仙女棒的時候見過你啊。”

“你還摸了我的腦袋。”

虞漁蓄著眼淚看向韓昌柏。

韓昌柏其實並不理解虞漁這種委屈,但是由於虞漁忽然掉眼淚,又因為她的眼淚掉得實在是我見猶憐,那展翅欲飛的烏睫和淡紅的雙頰,再有垂在眼瞼處的兩顆晶瑩的淚,實在讓韓昌柏頓時心慌。

韓昌柏好看五官展露出一絲慌亂,他在車上找了一包紙巾,從裏頭抽出一張紙來遞給虞漁,身體便下意識朝虞漁靠近了些。

“摸了腦袋……你怎麽這麽傷心,哭什麽?”

韓昌柏雖然沒有覺得古怪,但是還是適時提出了疑惑,語氣有些好笑。

虞漁接過紙巾的時候,指尖碰到了他的指尖,接過去卻沒有擦眼淚。

紅娘曾說過:“女人的眼淚要在合適的時候掉。”

她眼淚都掉了,自然就要讓人看清楚。擦什麽呀?

“因為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認出你了,你卻沒認出我。”

“我以前很喜歡你的,每次你回來,都會在小區裏到處轉,想和你碰面。”

女孩每個字都柔軟,可是也每個字都在顫抖。

她扭過身體,好似倔強地不看韓昌柏。

但是那微微顫抖的睫毛,卻顯示出她的傷心來。

虞漁在心裏誇自己:哭得好好哦。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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